最大间隙最大啮入深度廖汝友最大极限尺寸廖修平廖曼赢咖2登录平台首页辽庆陵壁画辽阳棒台子汉墓壁画廖宁［摘 要］ 高句丽壁画墓是魏晋时期东北三大壁画墓分布区之一，墓室壁画内容涉及家居宴饮图、车马出行图、狩猎图、四神图、装饰纹样、甲骑具装图等。普遍观点认为高句丽墓室壁画来源于中原、辽东和辽西这三个地区。但笔者把高句丽墓室壁画与中原、辽东和辽西地区这三个地区进行比较研究之后发现：辽西地区的墓室壁画对高句丽的墓室壁画影响不明显。所以笔者认为辽西地区的墓室壁画影响了高句丽的墓室壁画这一观点是值得商榷的。

　　高句丽壁画墓主要分布在中国及朝鲜境内。中国境内主要分布在集安地区，且相关的研究成果显著。关于高句丽墓室壁画的渊源这一问题著述较多，主要观点认为其来源于中原、辽阳和辽西这三个地区。笔者对来源于辽西地区提出了质疑，认为高句丽墓室壁画并未真正受到辽西地区墓室壁画影响，或是影响甚微。

　　高句丽壁画墓多是石室墓和积石墓，所用石块较大且完整;辽西壁画墓也是石室墓赢咖2登录平台首页，但所用石板或石条小。这就导致了两地墓室壁画的物质载体不同。由于两地砌筑墓室所用材料不同，绘制壁画所用颜料也不同。高句丽墓室壁画有的是直接在石壁上作的，有的则是涂抹一层白灰后再作的，壁画颜色有黑、赭、黄、青、绿等赢咖2登录平台首页。而辽西鲜卑墓室壁画先用草拌泥找平，再抹一层白灰打底，壁画绘其上。所用颜色有朱、赭、黑、绿、黄等。这是两地的不同点。

　　高句丽墓室壁画内容可分为以下几类:家居宴饮图、车马出行图、狩猎图、四神图、装饰纹样、甲骑具装图等。

　　家居宴饮图来源于辽阳壁画墓，如角觝墓、台城里1号墓以及药水里墓。台城里1号墓的家居图与上王家村壁画墓相似，都是墓主人正面端坐于木榻之上。而药水里墓的家居图则与令支令墓的家居图相似，都是厅堂之下幕帷高悬，墓主人端坐于木几上，男主人对面是两女子端坐于木几上，周有侍从服侍。

　　高句丽的家居宴饮图并不是单纯模仿辽阳地区的家居图，而是有所创新和突破。高句丽墓室壁画在内容上充分模仿辽阳地区墓室壁画的内容，但画面形式则完全体现高句丽本民族的特色。从服装形式到颜色搭配上都反映了高句丽本民族的审美视角，衣服以典型的彩点服饰为主，体现了高句丽的民族服饰特点。虽然葬于朝鲜地区的佟寿墓和德兴里墓的墓主人像都与辽阳地区的上王家村墓壁画极其相似，但这两座墓并不能作为典型高句丽墓室壁画的例子。因为佟寿是从辽东逃亡到高句丽的，后佟寿卒于公元357年并葬于平壤。而德兴里壁画墓的墓主人曾任幽州刺史等官职(死于408年)，他可能是与佟寿有同样遭遇，被迫流亡高句丽。所以本身就是属于辽阳地区的文化因素，并不是典型的高句丽壁画墓。

　　有些文章把袁台子壁画墓的墓主人画像与佟寿墓、德兴里壁画墓的墓主人画像比较是不合理的。并且《晋书·载记第九》卷109载:“仁知事发，杀皝使，东归平郭。皝遣其弟建武幼赢咖2登录平台首页、司马佟寿等讨之。”说明佟寿与辽西地区关系密切，并且佟寿做过辽东的司马，所以佟寿墓不能作为高句丽壁画墓的文化因素来分析，而应作为辽阳地区的文化因素。那么只能说明袁台子壁画墓的家居图是受到了辽阳地区汉文化因素的影响，并不能作为影响高句丽墓室壁画的证据。

　　辽西地区的另一座绘有家居图的北庙村1号墓与高句丽的家居图相差也很大。台城里1号墓的墓主人画像与袁台子壁画墓的墓主人像有相似之处，但两者的时代相近，均在4世纪中期，很难决断谁影响谁。所以说辽西地区的家居图影响了高句丽的家居图有点牵强。

　　高句丽民族善歌舞。《三国志·魏书》卷30载“其民喜歌舞，国中邑落，幕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戏”，这是该民族社会生活中的一部分。在辽阳墓室壁画宴乐图的影响下，高句丽族群在墓室壁画中，将本民族善歌善舞这一特色艺术化和平面化了。

　　高句丽墓室壁画的车马出行图只能在辽阳地区寻找了。舞踊墓的牛车图为辇车，与辽阳地区的棒台子2号墓、迎水寺墓的辇车图相似。而袁台子壁画的牛车图为偏幰輧车，与高句丽同类墓室壁画不同。药水里壁画墓的车马出行图场面和佟寿墓的场面很像。所以车马出行图是受到了辽阳地区的同类墓室壁画的影响，并未受到辽西地区的影响。

　　狩猎图是高句丽墓室壁画中主要的内容形式，而在汉魏时期中原地区的墓室壁画中尚未发现，但在画像石和画像砖中则有所体现，如在南阳、鄂北和陕北晋西地区发现此类画像石较多，年代基本都是东汉时期的。另外，在辽西和河西地区的汉魏晋壁画墓中也有所发现。河西地区的狩猎图在曹魏时期就出现了，而辽西和高句丽地区几乎同时出现。

　　从风格上看，辽西和高句丽这两个地区的狩猎图可能是各自发展的，因为高句丽墓室壁画的狩猎图的数量远远多于辽西地区的同类壁画，并且袁台子墓壁画的狩猎图与舞踊墓不同。舞踊墓的狩猎图马的形态张力十足，猎手的着装也是高句丽本民族的特点，头上还插有折风。而袁台子墓的马则略显拘谨，不够豁达。舞踊墓中的猎物形体也比袁台子更加突显，使得狩猎图给人以紧张刺激之感，而袁台子墓则缺乏生气。

　　《三国志·魏书》卷30载，高句丽“无良田，虽力佃作，不足以实口腹”，则说明生活来源应是渔猎。高句丽是扶余别种，扶余国“善养牲，出名马、赤玉、貂狖、美珠”。高句丽民族有优良的马匹，善骑猎，习战斗，且狩猎正是战斗的最好训练。辽西的鲜卑族也是少数民族，有良马，善骑猎。因此两个少数民族在狩猎这一习俗上是相近的。各自结合本民族的狩猎实际生活场景绘之于墓壁不足为奇。

　　辽西地区的狩猎图在数量上和艺术形式上都远不如高句丽墓室壁画的狩猎图，两地出现的狩猎图年代又很接近，所以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二者之间的继承和影响关系，比较合理的推断应是两地在受到中原汉文化影响这一大背景下，各自模仿创作的。

　　四神图是高句丽墓室壁画中一个永恒的主题，从早期到晚期一直存在着。四神图在辽阳壁画中是不存在的，而袁台子壁画墓中却存在四神图，与三室墓和四神墓具有相似性。在中国境内也能找到很多四神图，四神一直是楚汉文化里的一组重要祥瑞，在壁画、画像、帛画及漆器上都有所表现，如江苏镇江丹阳金家村墓的四神图，西安交通大学西汉壁画墓的四神图等。因而高句丽地区的四神很大程度上是借鉴了中国四神的艺术形式加以继承和创作的。高句丽民族可能也借鉴了辽西地区的四神图像形式，但并不是主要来源。由于四神图在高句丽壁画中数量较多，且艺术成就较高，应是该地区较有特色的壁画形式。

　　佛教自汉明帝时期传入中国之后，莲花便被赋予了宗教的含义。高句丽墓室壁画中的莲花图多含有佛教的意味。莲花图仅在辽阳地区上王家村墓主人画像的帷幕上出现过，在辽西未出现过，因而只能到中原地区寻找来源了。《佛教史》载:高句丽小兽林王即位二年(372)，前秦王苻坚派使者和僧顺道到高句丽，送佛像经文;四年(374)前秦僧阿道到高句丽传教。王为顺道建肖门寺，为阿道创伊弗兰寺。这是佛教传入朝鲜之始。佛教传入高句丽后传播较快，到广开土王三年(394)平壤已建佛寺9所。高句丽因与中国北朝关系密切，受北朝佛教影响很大。在中原和南方地区，佛教与莲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些大型砖室墓和石室墓都刻有或画有莲花。如江苏邗江包家1、2号墓的莲花图像。所以佛教传入高句丽之后，莲花大量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了。

　　综上所述，高句丽墓室壁画主要来源于中原地区和辽阳地区。与辽西地区关系并不明显，或者说是关系甚微。尽管历史上，鲜卑和高句丽战和交替，文化上可能存在一定的交流，但反映在壁画和随葬品上却较难看出两个民族有文化交融，并且高句丽墓葬中出土一些青瓷盘口壶以及釉陶鸡首壶、虎子等都具有南方地区特征。所以说高句丽墓室壁画受辽西墓室壁画的影响是甚微的，更多地是吸收了中原和辽阳地区汉文化，并且本民族不断摸索创新，创造了富有民族特色的艺术形式。

　　[1]康捷.朝鲜德兴里壁画墓及其有关问题[J].博物馆研究，1986 (1).

　　[3]南京博物院.江苏丹阳胡桥、建山两座南朝墓葬[J].文物，1980 (2).

　　[4]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西汉壁画墓[M].西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1991.

　　[6]扬州博物馆.江苏邗江发现两座南朝画像砖墓[J].考古，1984 (3).

　　[7]金毓黼.东北通史[M].长春:社会科学战线]魏存成.高句丽遗迹[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